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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七章 無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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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點點頭道:“如若我猜的沒錯的話,應是一種劇毒,此毒在江湖上早已失傳多時,不知為何那位公子會中得此毒?”東方卿不禁好奇的問道:“是何種劇毒?癥狀為何?中毒多久?”

“少則一兩年,多則十幾二十年。”

我震驚,南宮祁是何時開始中的毒?又是何人所下,為何我從未知曉,他也未曾透過半句。宮中禦醫無數不可能查看不出他身體的一樣,他自己沒感覺身體不適麽?一連串的問題急需著南宮祁的回答,可他現下還問醒來,看來只能先問問大夫,情況如何。

“此毒失傳已久,曾與西域的散清靈並稱江湖二毒,兩者毒性截然不同,散清靈來自西域皇族,中毒者全身瘙癢潰爛,且意志崩潰而死,而中此毒者,中毒至少一年以上才可發現,起先只是輕微的心痛癥狀,每到月圓之時都會感到胸口發悶疼痛。”他突然停下來沒有接著說下去。

東方卿定定的思索著,我疑惑的看向眼前這個留著花白胡子的老頭,他眼裏閃著精光,見我觀察他,急忙流露出一股受嚇後驚魂未定的神情:“此癥狀每個月都會加深,普通的心悸藥草服用之後亦可抑制住疼痛,因而一般人都以為那只是心悸癥而已。”

“既是如此,與一般心悸癥何異?”東方卿開口問道。

“非也!”老頭頓時氣若神的道:“此毒的特異性就在此處,心悸藥草服下之後雖可抑制住疼痛,但是每到下個月月圓之時疼痛就會加劇,此毒也會加深,且逐漸蔓延至全身,最後侵入五臟六腑,五臟俱毀而亡。”

“那祁哥哥他?”我踉蹌的後退一步擔憂至極,眼眶微澀,淚順著眼角流下。東方卿扶住我,“齊姑娘。”

“那位公子的癥狀有些奇特,像是中毒已久卻又是剛中毒不久,看不出時間來,他體內卻又心悸的藥草成分殘留,奇怪的是體內有股真氣一直護著他,暫無性命之憂,姑娘可莫擔心。”

東方卿看了我一眼,轉頭盯著老頭問道:“可有解藥?”

老頭輕蔑似的看了眼道:“無解。”

頓而我的心涼了大半,緊抓著他的領子,低沈的怒吼:“你說什麽?”說完又發覺自己失態了,尷尬的拉直他那被我抓皺的衣領,放下手問道:“此毒何名?”為何此毒的癥狀我從未聽說過,既是與散清靈齊名,為何師父從未告之與我,師父與西域之間到底有何關系,為何他跟散清靈有關?

“無名!”

我不解,東方卿亦是滿臉疑惑,對視一眼,恍然大悟齊聲道:“此毒名喚無名?”

老頭點點頭,偷偷瞄了我一眼,見我未有發覺,把一些粉狀物吹入屋中。

“那麽解藥呢?”我總相信時間之毒必有可解,既可制成毒藥亦可研出解藥,不相信的又問了老頭一下。

“姑娘可曾聽說過蟲靈草?”老頭以為深長的表情令我更加疑惑不解,“蟲靈草早已滅絕,傳聞中一株尚在西域皇族之中,可至今無人找出它到底身在何人之手,想必早已無存。”

“此草卻有一株,不過不在西域。”這老頭僅是一名大夫而已,為何知道如此之多,我與他素昧平生,他打量我的眼神卻好似認識已久,且他似不想我知道無名之事,卻又急於想我們明白。

滿肚子的疑問我卻不敢貿然問出口,先看一步算一步。

東方卿倒是先我一步開口問道:“那在何人之手?”

老頭眼中閃過一道亮光道:“老夫也未得知。”

此人心思如此縝密,所問都見他所有思慮一番才做回答,他到底是何人?是敵還是友?有何目的?告之我們這一切又所為何因?

東方卿見不得他如此傲慢的態度,伸手欲碰觸老頭,恰巧我轉頭,他急忙收回手,我並未多加在意,倒是好奇蟲靈草在何人之手,且無名的解藥與蟲靈草又有何關系。

“老頭,你說蟲靈草不在西域皇族之中,又不知在何人之手,你要我們如何相信與你?”本想借此套出老頭的話,不想他如此精明。見他也不生氣,笑嘻嘻的回道:“姑娘,我雖為一名大夫,但也略有耳聞,且我每日看診的病人不計其數,偶有聽說也是必然。”

明知他所說非真,我卻被堵得啞口無言,他所說確實在理,行醫之人見人無數,偶有聽說也是必然,細想之下又疑惑重重,此人定是知道蟲靈草的下落,且三番兩次故意避開無名的解藥一事,似乎有意在遮掩著什麽。

東方卿站在一旁,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扇子,有一下沒一下的扇著,“無名何解?”眼中稍有怒意轉瞬即逝。

老頭神情淡然:“無名之毒無解。白聖天練制無名時並未配制解藥,曾有人雲,世間名喚孽草的藥引子配制蟲靈草可解此毒。至今為止無人見過孽草生在何方長在何處,連白聖天都不知。”聽此我胸口一緊,悶悶吐出一口血來,若是如此南宮祁就此無藥可救了嗎?

“毒是白伯伯所制?”我一喜,也許南宮祁還有救。

“姑娘認識白聖天?”老頭一臉驚喜,我不明他為何如此高興。點點頭道:“是的,他曾救過我一命。”

“那你可知上官雲其人?”他一臉期待之色。

我一驚,師父?又想師父曾說過萬不可向外人透露他半分,因此我搖搖頭道:“不知!”

他懷疑的看了我一眼,並未多問,只道:“上官雲當年與白聖天並稱江湖二毒,多少人聽之聞風喪膽如今卻不知所蹤。”

我和東方卿看著他,等著他繼續講下去,他起身走至屋中,坐於椅子上,倒了杯茶,飲了一口微微嘆道:“想不到,轉眼就是二十年時間。”語氣中掩飾不住濃濃的悲傷。

我不禁為之一楞,這一幕多麽熟悉,猶曾記得淡淡月光下,一頭白發的老頭坐立與桃花樹下,舉杯對月吶吶自語,似說盡心中無限傷感。不由問出口:“老頭,我們是否在哪兒見過?”他眼中閃過一絲光芒,繼而臉色一暗道:“未曾見過。”見他慌亂隱藏的眼神我斷定他有事瞞著我們,且看老頭並非表面看似那麽簡單,他與師父到底有何關系?為何聽言我不知上官雲之人他眼中會流露出傷感,且嘆轉眼二十年又是為何?

“姑娘,世事早已註定,切莫強求,害了自己傷了他人。”他沒頭沒腦的對著我說了這麽一句轉身看向東方卿,“凡事只在一念之間。”動動嘴唇欲再說些什麽,終究只留下蒼茫的背影。

東方卿出神的望著老頭消失的方向,思索著。

ps:國慶期間斷更的這幾天會補上~~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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